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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 诗歌 成为 通向 和平 的 行动

创建于:2025年8月10日

诗歌是一种和平的行为。——奥克塔维奥·帕斯
诗歌是一种和平的行为。——奥克塔维奥·帕斯

诗歌是一种和平的行为。——奥克塔维奥·帕斯

和平的悖论

起初,帕斯这句话将诗从“装饰的语言”召回为一种介入:在暴力的逻辑面前,它选择不以暴力回应。与他的诺贝尔演讲《寻找当下》(1990) 相呼应,他把诗歌理解为“把我们带回现在”的行为,使人从惩罚与报复的连锁中抽身,重新聆听他者。这样,“和平”不再是虚弱,而是一种有意的姿态。

语言的停火时刻

继而,诗歌通过形式制造“停火”。帕斯在《弓与琴》(1956) 论述诗的瞬时性:韵律与比喻令时间聚焦,迫使我们暂停反应、开始省察。这种节律性的暂停,就像在争执中深呼吸的那一秒,让敌意失去加速度。正因如此,一首短诗可以把叫喊变为聆听,把结论推迟为提问,从而在语言层面建立临时的休战线。

从个体到共同体

同时,诗歌并非退隐,而是召集。正如安德森在《想象的共同体》(1983) 所示,共读与共诵能在陌生人之间生成“我们”的感觉。广场上的朗诵、校园里的诗会,都是不以武力而以节奏汇聚身体的场景。由此,和平不只是政治协定,也是情感的编织;当人们在同一行诗上呼吸一致,他们便学会在分歧中保持合拍。

隐喻的去武器化

进一步,隐喻是解除对立的工具。亚里士多德《诗学》指出好隐喻能揭示相异事物的相似,而里科尔《活的隐喻》(1975) 强调隐喻是一种重新配置现实的想象。把“对手”看作“镜子”,就难以再把他物化为靶子。诗的比兴让思想从非黑即白的战壕中撤离,转而发明第三条路径——这恰是和平谈判所需的心智肌肉。

历史回声与桥梁

回望历史,诗人与和平并非抽象相遇。帕斯曾在1968年为抗议墨西哥对学生的镇压而辞去驻印大使职务,此举将“诗是行动”化为公共伦理。他在印度任职期间的跨文化写作,如《东方斜坡》(Ladera Este, 1969) 与《窥见印度》(Vislumbres de la India, 1995),也像桥梁,把彼此陌生的感受串联。同样,希尼的《特洛伊的治愈》(1990) 中“让希望与历史押韵”的呼吁,在北爱和平进程中被不断引用,显示诗如何进入现实的交涉。

从反应到回应

因而,读写诗是一种训练,将反应转化为回应。马莎·努斯鲍姆在《诗性正义》(1995) 论证文学培育同情,而Kidd与Castano(2013) 的研究显示阅读文学小说可提升“心理理论”,即理解他人心境的能力。哪怕研究仍在修正,这一方向表明:当我们练习在一句诗中停顿、转折、复义,我们也在练习在现实中倾听、转换与让步——这正是和平的日常技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