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 写作 勾勒 我们 更愿 看到 的 世界
创建于:2025年8月10日

写下你更愿意看到的世界的片段。 ——阿伦达蒂·罗伊
从碎片开始的想象
首先,这句话把“写下”当作世界建造的初始动作。不是宏大蓝图,而是可握的碎片;碎片彼此勾连,才显出轮廓。罗伊曾言“另一种世界不仅可能,她正在路上”(Arundhati Roy,2003年演讲),而碎片正是通往她的脚印。与之呼应,勒古恩在《小说的携带袋理论》(1986)指出,叙事可以像容器,收纳零散事实与希望。由此我们理解,写作不求一次定义全部,只需持续拾取。
罗伊的现实关怀
顺着这一思想,罗伊的现实关怀让“碎片”落到土地上。《微物之神》(1997)以破碎时间与记忆揭示阶级、性别与殖民遗绪;《生命的代价》(1999)则以论文体质问大坝与“发展”神话。可见,碎片并非逃避现实,而是从裂缝处进入复杂真相。正因如此,我们更需要讨论:当写作触到疼痛,它如何成为行动的起点?
写作为微小行动
进一步说,写作既是思考,也是最小单位的行动。奥德丽·洛德在《把沉默化为语言与行动》(1977)提醒我们,发声本身即改变关系的力学。有社区用一页折叠小刊记录夜间停电,连续三周后,供电公司公开了检修日程。虽不起眼,却让不被看见者拥有可追踪的证据。由此,我们走向“谁在说”的问题。
把边缘带到中心
于是,写下“我们更愿意看到的世界”,也意味着把边缘带到中心。罗伊在《自由:卡什米尔的笔记》(Azadi,2020)书写被宵禁与审查切割的日常,让宏大政治回到人的呼吸。类似地,口述史工作坊把老人、移工与残障者的记忆整理为可检索档案,公共图书馆据此策展,新的读者由此相遇。接下来,我们需要工具与协作的土壤。
工具与协作的脚手架
在工具层面,开放式协作把“碎片”拧成绳索。维基式写作、版本控制与标注平台让证据、照片与故事彼此校正;乌沙希迪(Ushahidi,2008)以地图收集社区报告,形成可视化的公共叙事。同样,播客与电子小刊可保留地方词汇与口音,补足纸面之外的质感。工具不是目的,而是把愿景变为公共工程的脚手架。
把愿景化为日常练习
最后,愿景需要日常练习:每天写一百字,描画一个更公平的细节——无障碍坡道、透明预算、无暴力的课堂;每周与朋友互换草稿,彼此追问“这段话让谁更可见”。定期回看,把零散段落排成时间线,标注证据与空白。如此循环,我们就以微小而坚决的方式,持续靠近那个正在呼吸的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