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困境中长出更大的自己

创建于:2025年8月10日

正是在直面困难的行动中,我们发现自己能成长得多么宽广。——托妮·莫里森
正是在直面困难的行动中,我们发现自己能成长得多么宽广。——托妮·莫里森

正是在直面困难的行动中,我们发现自己能成长得多么宽广。——托妮·莫里森

从“面对”到“成长”的路径

首先,这句话把“成长”从抽象愿望拉回到动作本身:不是等困难消散,而是在直面它们的过程中扩展能力与视野。回避固然保全当下,但行动会暴露我们的边界,并由此提供重塑的契机。由难转深,由深生广,正是在一次次不退缩的尝试里,我们看见自我可以扩容。这种成长并非喧闹的胜利,而是细小而持续的把手伸向未知。

莫里森小说的见证

继而,莫里森在作品中不断书写这种“直面”。在《宠儿》(Beloved, 1987)里,塞丝不得不直视被奴隶制撕裂的母职与记忆,面对才有可能从“鬼魅”中夺回主体性;而《所罗门之歌》(Song of Solomon, 1977)中,米尔克曼沿着族谱回溯,穿越羞耻与祖辈创伤,行动中的寻根让他完成了成人礼。同样,《回家》(Home, 2012)里弗兰克直面战争与种族创伤,才重新学会爱与负责。

古今思想的回声

同时,这一主张在思想史中回响。比如《孟子·告子下》云:“生于忧患,死于安乐”,又以“必先苦其心志……”说明艰难是德性与才干的砺石;而尼采在《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》(1883–85)中倡导“成为你自己”,也意指在命运的阻力场里通过主动实践塑形。由此,困难不是障碍物,而是人格的工场。

心理学的经验支持

再者,现代心理学提供了经验支撑。Dweck《Mindset》(2006)表明,把失败视作可塑性的信号能促进坚持;Tedeschi 与 Calhoun (1996)提出“创伤后成长”,显示有意识的反思与重建会在逆境后拓展关系、意义与自我效能;而 Duckworth《Grit》(2016)证实长期目标下的坚毅能将挑战转化为能力曲线的跃迁。

把困难转成行动的设计

因此,把困难转成行动需要设计。Gollwitzer (1999)的“如果—那么”计划把模糊意愿落实为触发—回应对:若被质疑,就先复述对方观点再提出证据;若拖延写作,就设15分钟“开场页”。同时,Pennebaker (1997)的表达式写作表明,把情绪写成叙事可降低压力,提高理解力,使我们在叙述中看见可行的下一步。

从个体到共同体的宽广

最后,个体的“更宽广”也辐射为共同体的成长。1955—56年的蒙哥马利公交抵制以日复一日的集体行动改写制度,约翰·刘易斯称之为“惹义之祸”(good trouble)。而莫里森在其1993年诺贝尔演讲中提醒:语言能“压缩或解放”现实,因而直面困难也意味着创造新的说法与关系。当我们把行动嵌入彼此,宽广便成为公共的尺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