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立 与 正义 之间 的 抉择
创建于:2025年8月11日

我们必须选边站。中立只会帮助压迫者,绝不会帮助受害者。——埃利·维瑟尔
伤痕与警醒:维瑟尔的见证
起初,这句话出自大屠杀幸存者埃利·维瑟尔,其回忆录《夜》(1958)以冷峻笔触记录了沉默的代价。作为诺贝尔和平奖得主(1986),他强调记忆不仅是纪念,更是防止重演的道德警报。因而,“选边”并非情绪化冲动,而是对受难者证词的回应:在苦难面前,冷淡的中立会转化为实质的伤害。
中立的悖论:不决定也是决定
继而我们看到所谓中立的悖论:当权力不对称时,袖手旁观会默默稳固强者地位。阿伦特在《耶路撒冷的艾希曼》(1963)揭示“平庸之恶”——人们以程序与服从掩饰道德回避。于是,“不站队”的决定本身就偏向维持现状;而现状若是不义,中立便成同谋。
历史回响:沉默如何助长暴行
顺着这一线索,历史提供清醒的镜鉴:纳粹时期,邻里与官僚的装作不见,让清算与驱逐更为顺畅;卢旺达(1994)与斯雷布雷尼察(1995)则显示迟疑与观望如何放大伤亡。这些案例并非指向个人恶意,而是提示一个规律:当警报响起却无人应声,暴力便获得时间与空间。
心理机制:旁观者效应与责任扩散
与此同时,心理学解释了人们为何停留在旁观位置。Darley 与 Latané(1968)提出“旁观者效应”:目击者越多,个体越以为“会有人出手”,责任因而扩散。将此放大至公共事件,我们便理解了集体沉默的惯性;而意识到这种机制,正是打破惰性的第一步。
话语风险:新闻中的“虚假平衡”
进一步,在公共话语与媒体领域,“中立”常被误读为两边各给一半。Kovach 与 Rosenstiel 在《新闻的要素》(2001)提醒,新闻的首要忠诚对象是事实与公众,而非对称陈列立场。因为当一侧建立在可核实证据上,另一侧依赖扭曲或虚构,所谓“平衡”便成误导。
何为选边:原则优先于派系
转而谈“选边”的含义,它指向原则而非派系:尊严、生命与法治优先。联合国《灭绝种族罪公约》(1948)将防止与惩治确立为各方义务;金的《伯明翰监狱来信》(1963)则批评“更爱秩序的温和者”。由此可见,站在受害者一边,是对普遍原则的忠诚,而非对某个阵营的效忠。
行动尺度:从个体良知到制度保障
因此,行动并非都要轰轰烈烈:在学校、职场与社区,“看见—求证—发声”即可改变情势;制度层面,透明、追责与修复同样关键,南非真相与和解委员会(1995)示范了记忆与问责的并行。最终,当我们以原则辨别立场,沉默便让位于负责,这正是“必须选边站”的现实含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