存在即是变化，变化即是成熟，成熟即是不断地自我创造。——亨利·柏格森

创建于：2025年4月29日

生命的流动性

柏格森强调存在的本质是流动与变化，而非静止不变。与赫拉克利特的“万物流变”观点相似，柏格森在《创造进化论》（1907）中把生命描绘为一条不断演变的河流，主张个体与世界皆处于永恒的生成状态。每个时刻的自我都在变化中诞生，未有定型。

柏格森所说的成熟并非简单生理年龄或社会标准，而是一种能动内省的成长。例如，托尔斯泰在《忏悔录》（1882年）描述自己通过不断反思和变化，达到了更高层次的成熟。这种成熟是在变化中获得新的自我理解和眼界。

不断自我创造意味着主体具有自由意志和内在创造力。正如法国画家塞尚，晚年不断否定自己成规，将绘画风格不断革新，最终开创现代艺术新纪元（参考：《塞尚传》，阿兰·梅里奥，1996年）。这种自我超越和更新正是柏格森哲学的要义。

柏格森反对唯物机械论对生命的静态分割，他认为现实是一种无法完整被公式化的创造性演化。就像达尔文《物种起源》（1859）里，种群因环境改变不断产生新变异一样，柏格森强调的是创造性动力，而非静止结构。

柏格森的思想启示人们：个体和社会不应墨守成规，而要不断自省、变化，创造新生活。孔子在《论语·为政》云：“吾日三省吾身”，表现出东方思想中自我革新的理路，与柏格森的论断遥相呼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