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自由不包括犯错的自由，那它就不值得拥有。—— 圣雄甘地

创建于：2025年4月29日

自由的本质

甘地强调，自由不仅仅是顺从规范或正义的权利，更重要的是拥有选择和承担后果的空间。自由真正的价值，在于个体可以自主做出不同于主流甚至错误的决定。如卢梭在《社会契约论》(1762)中所说，人们生而自由，但在社会中却处处枷锁，正是承认犯错的空间，让这种枷锁得以缓解。

人的成长过程离不开试错。亚里士多德在《尼各马可伦理学》中指出，德性源于反复实践与矫正自身错误。倘若社会不容许个人犯错，就剥夺了人们自我完善与学习的机会。例如，托马斯·爱迪生在发明灯泡的过程中失败了数千次，正是这个犯错空间孕育了伟大的创新。（参见《纽约时报》1882年专访）

自由并不意味着无法无天。甘地的话揭示了法律与道德之间的张力：社会需决定容忍哪些错误，哪些必须制止。米尔在《论自由》(1859)中提出，社会应宽容个人只损害自身的错误，而对伤及他人的行为加以约束。

许多社会进步源于挑战陈规甚至'犯错'的行为。19世纪美国废奴运动者曾被主流视为‘违法’与‘叛乱’，但正因有人敢于冒险、承担后果，推动了体制变革。甘地本人领导的非暴力抗争运动也是对英殖民体制的挑战，最初亦被视为犯法。

承认每个人有犯错的权利，是尊重其人格和尊严的体现。正如孔子所言，“知错能改，善莫大焉”（《论语》）。社会和个体在宽容错误的同时，应辅以教化和引导，而非一味压制，这样才能建立真正有生命力的自由环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