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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 自由 取决于 我们 彼此 的 解放

创建于:2025年8月10日

在我们所有人都自由之前,我们任何人都不自由。——安吉拉·戴维斯
在我们所有人都自由之前,我们任何人都不自由。——安吉拉·戴维斯

在我们所有人都自由之前,我们任何人都不自由。——安吉拉·戴维斯

集体性的自由命题

这句断言将自由从私人的权利转化为关系性的条件:只要有人被排除在外,自由就不是完整状态。它提醒我们,“个人选择”往往寄生于制度的安排与他人的牺牲。正如马丁·路德·金在《伯明翰监狱来信》(1963) 所言,“任何地方的不公都是对所有地方公正的威胁”,两者同频共振。正因如此,理解自由的边界,就必须追踪压迫如何彼此交缠并加固。

交叉性与压迫的连锁

法学者金伯莉·克伦肖在提出“交叉性”(1989) 时指出,种族、性别、阶级、移民身份与残障等轴线叠加,产生独特而不可还原的处境。因此,若某一群体的“自由”以忽略他者为前提,它实则维系了结构性束缚。换言之,自由不是可分割的蛋糕,而是相互依存的生态。沿着这一逻辑,团结不只是情感姿态,更是打破连锁压迫的务实策略。

历史与运动的互证

回望历史,跨议题的联结一次次拓展了自由的半径。蒙哥马利巴士抵制运动(1955–1956) 将黑人女性劳工的通勤难题转化为全城行动;石墙事件(1969) 让酷儿与跨性别者的生存议题进入公共视野;范妮·卢·哈默在1964年直言“人人自由,方有自由”,与戴维斯的主张同源。正是这些串联,使权利版图不断改写,并为当下的策略提供路径依赖与经验库。

监禁与安全的再定义

顺着这一线索,安吉拉·戴维斯在《监狱已过时吗?》(2003) 质疑惩罚—监禁是否真正带来安全。她指出,监狱常将贫困、种族歧视与创伤“外包”给铁窗之外。相对地,恢复性与转化性司法在新西兰、挪威等地的实践表明,修复关系与减少再犯并不依赖大规模监禁。因此,只要有人被永久排除,“我们的自由”便只是表面安稳,难以触及安全的根因。

全球化与供应链的自由

放眼全球化的供应链,自由的相互依赖更加明显。国际劳工组织报告(2022) 估计全球至少有2760万人处于强迫劳动,涵盖家政、建筑、渔业与采矿等行业;而我们的廉价商品往往与这些隐形枷锁相连。因此,消费者、企业与政策需要共同承担尽调、溯源与补救责任;否则,“我”的选择将持续消耗“他人”的自由,结构性不义也就难以逆转。

团结的实践方式

从策略上看,真正的团结需要可操作的机制:跨议题联盟制定共同最低纲领与分歧处理协议;以受影响者为中心的领导与预算分配;以及社区互助与公共政策的双轨推进。与此同时,我们也要警惕“表演式支持”——只在象征层面发声而不改变资源流向。通过问责、透明与可衡量的目标,承诺才能落地为可见的自由增量。

从Ubuntu到关系性自由

最终,这句名言指向一种关系性的自由观。非洲哲学Ubuntu主张“我因我们而在”,德斯蒙德·图图在《没有宽恕,就没有未来》(1999) 中将其阐释为相互成就的伦理。由此可见,自由不是城墙内的孤岛,而是桥梁上的来往。当我们把制度与日常实践都朝向彼此的解放调整时,个人的自由才会真正稳固,并在他人的自由中得到验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