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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苦难中找到前行意义

创建于:2025年8月31日

找到能赋予苦难意义的目的,并追随它前行。——维克多·弗兰克尔
找到能赋予苦难意义的目的,并追随它前行。——维克多·弗兰克尔

找到能赋予苦难意义的目的,并追随它前行。——维克多·弗兰克尔

核心命题:以目的赋义苦难

弗兰克尔提醒我们,问题不在于抹去苦难,而在于为它找到方向。目的像罗盘,将疼痛由纯粹的消耗转化为可承受的代价;当“为何而忍受”清晰,许多“如何忍受”便有了答案。他在《活出生命的意义》(1946)中援引尼采的话:“知其所以者,几乎可忍受任何如何”(Nietzsche, 1889)。这并非粉饰太平的乐观,而是严肃的承担:在现实之中,选择对“将成为什么样的人”负起责任。 因此,意义不是抽象的安慰,而是一种面向行动的承诺。它要求我们把经历组织进一个更大的目标之中,使痛苦成为故事中的转折,而非终点。

选择自由:极限处的见证

顺着这个思路,弗兰克尔在纳粹集中营的观察尤其震撼:几乎一切都可被夺走,唯有人最后的自由——在任何处境中选择态度的自由。《活出生命的意义》(1946)记述了有人把最后一片面包分给同伴的瞬间,那是“意义”在极限处的闪光,证明价值选择并不完全受环境支配。 正因如此,目的不是逃避事实,而是赋予事实以方向。当处境无法改变,态度之自由便成为人的尊严之锚,把“受难者”转化为“回应者”。

意义疗法的三条路径

接着,意义疗法提出三条互补路径:其一,创造之路——通过工作、创作、服务赋予世界新事物;其二,体验之路——以爱、自然、艺术的深度体验被世界触动;其三,态度之路——当苦难不可避免时,以所持价值回应。《医生与灵魂》(1955)对三路加以系统阐述。 这三路并非彼此排斥:在可改变处境时,优先用创造之路;需要汲取力量时,转向体验之路;而在无可更改之时,态度之路使人仍能成就人格的高度。

抵御虚无:现代人的意义缺口

然而,在物质丰富与选择过剩的时代,弗兰克尔指出“存在真空”——不知道为何而活,遂以娱乐、权力或顺从填补空洞(见《The Will to Meaning》1969)。空虚并不必然消散痛苦,反而让微小挫折迅速放大,因为缺乏能够容纳伤痛的更大框架。 因此,他主张把关注点从“追求幸福”转为“承担任务”。当人把自我从中心位置移开,面向一个需要他负责的目标时,幸福常以副产品的方式到来,而非作为直接追逐的对象。

从我到我们:把痛苦化为责任

进一步说,最能承载苦难的目的常超越个人好恶,关乎服务他人或守护价值。家属建立基金会、幸存者倡导公共安全、病者改善同侪照护,这些故事显示:当痛苦被纳入“我能为谁负责”的语境,它获得了公共意义。创伤后成长研究也发现,价值承诺与助人行动能促进重建(参见 Tedeschi & Calhoun, 1996)。 当然,这并非美化伤痛,而是在其不可避免时,拒绝让它成为徒然。目的把哭泣化为语言,把伤口化为誓言。

日常实践:让目的成为行动坐标

最后,把宏大命题落到脚下可行:1) 写下你愿意负责的对象与价值(如“守护病患尊严”);2) 设定可控承诺(本周三次探访、每次倾听二十分钟);3) 设计微行动,把痛点转为练习场(痛时记录可做的一件小事);4) 每周回顾:这一痛苦如何推动了我对目的的实践? 当下的一小步,胜过远方的一大步。如此循环,目的不再是口号,而是穿越苦难、指向未来的稳定坐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