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动的风险 成本 远小于 安逸不作为 的 代价
创建于:2025年9月11日

行动有风险,也有代价。但与安逸的不作为所带来的长远风险相比,它们要小得多。——约翰·F·肯尼迪
从名言看抉择的尺度
肯尼迪这句话指出:行动有显性风险,而不作为隐藏着更大的长期风险。与其被当下的不确定吓退,不如衡量时间维度上的代价,因为延迟常把小问题养成大危机。由此,我们需要将“短期震荡”与“长期后果”放到同一张天平上。
历史教训:延迟的成本更昂贵
回望20世纪,1938年的慕尼黑绥靖以暂时安逸换取和平,却助长了侵略的代价(Chamberlain–Hitler会谈史料常被视为典型教训)。在当代,气候治理亦类似。《IPCC 第六次评估报告》(2021)指出,越晚减排,转型成本与不可逆损失越高。这些案例共同说明:不作为把风险从可控变为系统性。
商业实践:先行一步与机会成本
转入商业领域,机会成本往往比试错成本更难被看见。苹果在2007年推出iPhone,承担产品颠覆的不确定,却开启了移动生态的复利;相对地,柯达早在1975年就拥有数码相机原型,却因守住胶片现金流而错失转型,最终于2012年申请破产保护(Kodak Chapter 11)。Christensen《创新者的窘境》(1997)对此有系统阐释。
行为偏误:我们为何偏好安逸
进一步地,心理学解释了“不作为的诱惑”。损失厌恶与现状偏好,使我们高估行动的痛感、低估拖延的代价(Kahneman & Tversky, 1979)。同时,遗漏偏误让人更易原谅“没做导致的损失”,而非“做了却出错”。疫苗风险认知研究亦显示,个体常忽视不接种的长期公共风险,而聚焦于接种的即时不适。
聪明承担风险:小步快跑与可逆试验
因此,关键不在回避风险,而在设计承载风险的机制。以最小可行产品、A/B 测试与预估验尸(Gary Klein, 2007)为代表的方法,让我们以低成本获得高信息量。Taleb《反脆弱》(2012)倡导的“杠铃策略”,也主张用小额、分散、可逆的尝试对冲黑天鹅。这样,行动的风险被限制,而不作为的长期风险被削减。
政策与治理:可逆与不可逆决策
最后,在公共治理中,区分可逆与不可逆决策至关重要。对于传染病暴发、金融挤兑这类非线性情境,早期强力行动的边际成本,往往低于拖延后的系统性成本。正如Bezos在致股东信(2016)区分“一类/二类决策”,可逆问题宜快速试错;不可逆问题则需在早期即采取果断措施,以免安逸的不作为累积成不可挽回的代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