拒绝做乘客 主动书写自己人生
创建于:2025年9月19日

拒绝在自己的人生故事中做乘客。——格洛丽娅·斯泰纳姆
觉醒的召唤:从隐喻到抉择
“拒绝在自己的人生故事中做乘客”,斯泰纳姆以一句简练的隐喻,把主导权从外界拉回个人。她不仅是口号的提出者,更以亲身路径示范:作为第二波女权主义的代表人物之一,她在1972年共同创办《Ms.》杂志,并在“My Life on the Road”(2015) 中记录了几十年“在路上”的组织与对话。她的做法是:不把方向盘交给惯性、别人的期待或时代的噪音,而是不断选择下一步行动。于是,拒绝当乘客意味着从旁观走向行动——历史一次次证明这一点。
从旁观到行动:历史与当下
社会变革并非从看台上发生,而是在路口、厨房桌与社区会场成形。无论是妇女选举权的奋进,还是近年的#MeToo,转折皆来自当事人站上前排、命名问题、提出方案。斯泰纳姆与多萝西·皮特曼·休斯在1970年代的联袂演讲,正是把私人的困境转化为公共议题的范式:她们把零散故事织成网络,把愤懑导向组织。历史提醒我们:故事的转机,往往诞生于一个普通人说“由我来”的那一刻。接下来,如何让这种姿态内化为日常习惯,心理学给出路径。
叙事心理学:做“作者”而非“路人”
叙事心理学家 Dan P. McAdams 在 The Stories We Live By (1993) 提出:人以“故事”组织自我,用“堕落—救赎”等叙事序列为经历赋义。当我们把“我被带着走”改写为“我做了选择”,主观能动性与复原力同步上升。这并非空谈。一个可行练习是日终三句:今天我主动选择了什么?我学到了什么?明天的下一步是什么?当你持续以作者视角复盘,生活的情节就从偶然串联成因果。接着,需要把这一视角转化为可执行的行动机制。
行动科学:把掌控感落到日程
行动科学为“掌舵”搭桥。Julian Rotter (1966) 的“控制点”研究显示,内控者更可能坚持;Albert Bandura (1977) 指出自我效能感可由“小胜利”累积。把愿望变成“如果—那么”计划:如果周三18:00,则在公园快走30分钟(Gollwitzer, 1999)。再加“环境先手”:把跑鞋放在门口、把手机远离床头,让情境扶你而非拽你。由此,命运不再靠意志硬扛,而是被流程温柔地托举。下一步,掌舵也意味着懂得拒绝无关航线。
边界即航线:用“不”守住“是”
说“不”是高度负责的选择。Greg McKeown 的 Essentialism (2014) 主张“少但更好”:先定使命,再配资源。实践上,可列“本周不做清单”,为三件关键事预留不可侵犯时段;对突发请求,使用“延迟—评估—答复”三步法,避免情境绑架。边界不是冷酷,而是对真正重要之事的深情承诺。航线清晰后,我们也更能与他人并肩前行,把个人能动性汇入集体效能。
共驾之力:把私事接入公域
没有人能单独远航。斯泰纳姆常以“联合组织者”的身份上路,她与多萝西·皮特曼·休斯并肩举拳的照片,象征把个人故事接上公共叙事的勇气。社会心理学称之为“集体效能”(Bandura, 2000):当彼此可见、互相托底,行动意愿会几何级增长。加入社群、设同侪评审日、每月共学,都能让你的承诺被看见、被支持、被复制。最后,真正的掌舵还需面对不可预期的风浪。
在不确定中前行:风浪即航道
不确定性不是退场的理由,而是练习场。Viktor Frankl 在 Man’s Search for Meaning (1946) 指出,人可以选择对处境的姿态;斯多葛学派亦强调“可控—不可控”的区分(Epictetus, Enchiridion)。因而,当局势变幻时,回到三步:重申方向、缩小下一步、立刻行动。哪怕只是一通关键电话或一页方案草图,也能把你从乘客座拉回舵位。一次次小幅修正,正是你亲手书写的人生,缓慢而坚定的航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