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爱进入课堂,改变随之发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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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爱教学;当学习触动心灵时,改变就会发生。— 贝尔·胡克斯

爱的教学之心

以贝尔·胡克斯的提醒为起点,爱并非温情的装饰,而是教学的伦理承诺——去滋养彼此的成长。她在《All About Love: New Visions (2000)》借用M. Scott Peck的定义,将爱界定为促成自我与他者灵性成长的意志与行动。因此,课堂中的爱意味着:关注学生的完整生命、承认其处境,并以信任与诚实塑造学习关系。由此可见,教师不仅传递知识,也承担促进成为的责任。

关怀与批判

顺着这一路径,胡克斯在《Teaching to Transgress (1994)》提出“投入式教学”,将关怀与批判性思维并置。她受到保罗·弗莱雷《被压迫者教育学 (1970)》启发,主张教育是“自由的实践”。这意味着师生共同拆解权力、性别与种族结构,同时以体感与对话去重塑意义。换言之,爱为批判提供情感底座,而批判使爱免于天真与庇护。

情感与学习

进一步说,心灵被触动并非玄学。神经与教育研究表明,情感能调动注意、记忆与动机:Immordino‑Yang 的实证工作《Emotions, Learning, and the Brain (2016)》显示,意义感与社会连接提升深度学习的持久度。同样,归属讯息干预(Cohen & Walton, 2011)的研究证据指出,被看见与被期待能显著改善学业坚持。因此,爱在课堂中并不对立于学术,反而是认知投入的前提。

课堂的做法

将理念落地,一位社区学院写作教师在每周首节课用五分钟“入场问候”:点名时让学生自选称谓,邀请一句近况,并共同修订课堂公约。起初沉默的学生小林在第五周提交了一篇关于“迁徙与母语”的随笔,并在同伴回馈中首次朗读。正因安全与期望并存,他把私人经验转化为公共论证。这一细节印证胡克斯所言:当学习触及自我叙事,改变便具象可见。

界限与严谨

然而,爱的教学并不等于降低标准。胡克斯在《Teaching Community (2003)》强调,关怀需要清晰的边界:透明的评价标准、按时反馈、对抄袭与伤害性言行的明规。创伤知情的做法允许灵活期限与多元呈现,但同时要求论证质量与证据纪律。如此,学生体验到被尊重的同时,也被挑战去达到学术与伦理的高线。

制度与正义

最后,若仅靠个别教师燃烧热忱,爱终会被结构磨损。因此学校层面需配套:合理课额与准备时数、导师制与修复式纪律、超越单一考试的多元评估,以及对第一代大学生与边缘社群的支持。正如《Teaching to Transgress (1994)》所述,教育的解放性必须体现在制度设计中。如此,个人的触动得以转化为集体的、可持续的改变。